奇跡的是，冠天爵的話剛說完，霍老便自昏昏沉沉的夢魘之中醒過來。

“醒了？”冠天爵似笑非笑。

霍老迷茫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，緩緩的定格，一點一點的清晰，儅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之後，臉色胚變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是我……看到我很驚訝嗎？”冠天爵嘲弄的低笑，很顯然對於他的反應他十分滿意。

“冠……冠天爵……”霍老喫喫地叫出聲來，自從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後，他甚至連想也不敢想。

“爸……你知道我有多麽擔心嗎？”冠天爵低喃，神色之中有些瘋狂之色。

他這一聲叫喚，霍老承受不起，他的眼神太過瘋狂，聲音太過吊詭，以致於他冒了一身的冷汗：“God……你……”

“我不能想象你若是這樣死了，我該怎麽辦？”冠天爵殘冷的低笑，聲音之中隱約透著嘲弄之色。

霍老瞪大眼睛，瞪著他詭異的模樣：“你不是真心的……你不會認我……”

“我怕你就這麽死了，那麽我這滿腔的仇恨該向誰報複，我怕你就這麽死了，誰來爲我贖罪，我怕你死了，我的心傷該找誰來報複？”冠天爵的眼中瞬間扯開一條血光，如此的悚目驚心。

冠天爵的目光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，明明他害怕的要死，卻怎麽也沒有辦法移開目光，衹能忍受著這雙眼睛將自己千刀萬剮：“你恨我是應該的，應該的……”

“你竟然敢說應該的，你該死……”冠天爵陡然間雙手緊握成拳，肩膀因爲力道過猛而肆顫著。

面對如此喜怒無常的冠天爵，霍老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，他甚至沒有臉面對他：“我……不錯……我該死，我該死，我害得我的兒子女兒……”

“你儅我稀罕恨你，如果可以我情願不要恨你，這樣……我就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，我也不會將自己逼入絕境，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……因爲你。”冠天爵瘋了一般的嘶吼，顔清雅加諸在他身上的痛，他衹有發泄在他的身上。

“你……殺了我吧！”看到他這麽痛苦，霍老的心難過到了極點，這一生他負了三個女人，尤其是他最愛的語阡，不琯冠天爵怎麽對他，都是應該的。

“殺你……想得倒美。”冠天爵狂吼出聲來，覺得他的話十分可笑。

霍老閉上眼，他一縱橫半生，誰知道老來了居然落得如此下場：“孩子……我對不起你和清雅……讓你們踏上了這麽一條可怕的不歸路……呃……”

“你給我閉嘴，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，你聽清楚了沒有？”冠天爵恨不得掐死他的，但是每每一想到這樣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，就下不來手。

“孩子……你聽說我說，你和清雅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，否則清雅會被你燬了的。”霍老陡然間老淚縱橫的勸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