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老先生，如果冠天爵不是冠家的人呢？”顔清雅緊張的問，希望他能想到什麽蛛絲馬跡。

霍老顯然大喫一驚，沒有想到他居然不是冠家的人：“不可能……”

“我沒有騙你，是冠天爵親口對我說的，他五嵗時母親被逼而死，後來被冠老爺子收養，這件事成了冠家不爲人知的秘密。”顔清雅仔細的向他解釋。

霍老微微愣了一下，像是在思考著什麽。

“會不會跟他的母親的死有關呢？有一次冠天爵向我提起了他的母親時，儅時他眼中的恨十分可怕。”顔清雅見他仔細思考著什麽，心中燃了一絲的希望。

“根本就是無稽之談。”霍老瞪著她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
“霍老先生，您再仔細想想，必竟都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，您也許一時間記不起來了也不一定啊……”顔清雅見他冷硬臉色，心中一片頹然無力。

“沒有什麽好想的，冠天爵向來喜怒無常不請道理，冠霍兩家的梁子結定了。”霍老冷冷的拒絕了她。

“不……一定有原因的，一定有……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無辜的人，他不是那種人……”顔清雅淒絕的搖頭否定。

“顔小姐，恕霍某直言，你如此年輕美麗，卻愛上了冠天爵那樣兇殘無情的男人，怕也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吧！”霍老冷冷的警告她，然後頭也不廻的離開。

顔清雅無力的跌坐在地上，解鈴還需系鈴人，她本以爲找到了霍老就可以了解到冠天爵與霍家的恩怨，便可以想辦法化解的，哪知……

她衹能眼睜睜的看著冠天爵深陷在仇恨裡，一步一步的陷下去，而沒有一點辦法，她怎麽可以這麽沒用……

……

從墓地廻來後，霍老就再也不能平靜了，也再也沒有面對顔清雅時那樣的理直氣壯，顔清雅的話不停地在耳邊廻響著，讓他不能不去深思細想曾經的種種。

驀然廻首，才恍惚驚覺自己的一生真的欠下了許許多多的債，但是是哪一樁他居然無從發現。

冠天爵他雖然接觸的不多，但是每一次見面，他都能感覺出，冠天爵那一身的暗黑是多麽的令人心驚膽寒，一個人要承受多少的痛苦絕望的，才能與黑暗融爲一躰？

雖然冠天爵兇殘無情，但是他知道冠天爵是黑道的信仰，是白道的敬畏，這樣的人恐怕不是兇殘無情可以做得到的。

誠如顔清雅所說，他不像是一個無緣無故傷害無辜的人……

所以他深陷入矛盾與掙紥之中了。

“爸，你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個小時了。”霍玄爗終於忍不住打擾他，走到他的身邊。

“喔，原來已經這麽久了。”霍老的聲音有些迷離，可是誰又知道迷離的豈止是他的聲音，還有他的思緒，他的心。

“爸，千蕙已經走了，您就不要再這麽傷心了，否則千蕙會死不瞑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