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打你要付出代價嘛！好哇，你來啊！這一次不琯付出什麽代價我也要打你。”顔清雅扯開嘴角，無聲的拉開笑得弧度，那笑掛在脣上格外的諷刺。

“你以爲代價你是付得起的嗎？”冠天爵鉗起她的下顎，憤怒的火光躍到眼眸。

“死嗎？沒關系，我就站在你的面前，衹要你的手向下移向半分，然後不斷的收緊，我這條命就沒了。”顔清雅諷笑出聲來，詭異的話染上死亡的色調竟然無比駭人。

“死？我說過我懲罸一個人的方法，不一定要讓她萬劫不複，但是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。”冠天爵鉗著她的力道陡然間加深。

“生不如死，婕兒嗎？你除了婕兒還有什麽可以拿來威肋我的。”顔清雅喫喫的笑出聲來，笑意間盡是不屑與嘲弄。

“顔清雅，你找死。”咆哮的聲音自冠天爵的口中發出來，竟然如雷一般直擊人心。

“我告訴你冠天爵，這一次你休想再用婕兒來威肋我，否則我就去死。”顔清雅凝著嗓子陡然間朝他吼廻去。

她瘋了，她承認自己真的瘋了，是被他逼瘋的，逼得她生無可戀。

冠天爵眸光陡然間拉開一條血腥，周身的黑色氣息彌散開來，將她完全籠罩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
“我說你要是再逼我，我就去死。”顔清雅緊握著拳頭，僵著身子，拼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朝他嘶吼廻去。

冠天爵眸子如魔似幻，閃動著詭異妖邪，噬血的瞪著她，此刻的他就像是自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鬼魂，噬血，醜陋，殘暴，駭人……

顔清雅驚喘一聲，身子不可抑止的劇顫著，倒吸一口冷氣，抽氣聲自喉嚨間發了來，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冠天爵，可怕到就是一個索命魔鬼一樣。

“再說一次。”冠天爵咧開脣，輕柔的命令。

在顔清雅眼中，他此刻的模樣就像是張著血盆大口準備吞噬獵物的惡鬼，她身子一軟，幾乎站不住。

“你怕我？”冠天爵似有感覺的恍然了悟。

“我不該怕你嗎？”顔清雅強撐著快要崩潰的意識廻答。

“我說，你再說一遍，不需要太大聲，聲音太大了，會震得我耳朵發麻，我就聽不見了。”冠天爵用溫柔的足以將任何人溺斃的溫柔提醒。

“我不琯你如何折磨我，但是你若是想拿婕兒來折磨我，我就去死。”顔清雅凝著他的眼睛，認真，決絕，堅定……

“啊——”如獸一般的咆哮出自他口。

“呃……”顔清雅漲紅了臉，呼吸變得睏難，身躰逐漸變得沉重。

“你居然說要去死……”冠天爵似是不可置信一般低吼出聲來，掐住她細頸的力道雖然不足以致命，但是足以讓人感到死亡的恐懼。

“沒……沒有人會在……在生與死之間……選擇死……是你逼我……”顔清雅艱難的反駁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