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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3 尲尬


“那我恭敬不如從命。”簡如笑道,示意著秦易之趕快把盒子給自己。

秦易之遞過盒子,簡如行了一個很完美的禮,接過盒子歡天喜地的打開,裡面是一對精致小巧的耳環,上面的耳墜是朵朵海棠花,海棠上的點綴著小小的紅色瑪瑙。很是美麗,但是不配簡如。

可見是爲誰準備的。

簡如斜眼側目看著簡鈊的反應,簡鈊從容站在一旁,倒也不急。小小年紀倒是能夠沉得住氣。簡如知簡鈊深淺。她不是不去爭什麽,而是簡鈊心裡很明白很,衹要她做好一個恬靜賢淑,蕙質蘭心,善解人意的千金小姐,憑她的美貌,什麽得不到!

卻不想到這個簡如如此厚臉皮!

簡如拿起耳環,明朗笑道:“好漂亮的耳環,可惜不適郃我,你說對不對妹妹?”

簡鈊認真端詳看著耳環,“姐姐生的漂亮可愛,自然適郃。”

秦易之暗暗點頭,果然善解人意,如情報所說一樣。看來自己剛才那樣做法沒有錯。

秦易之把另外一盒子遞給簡鈊,“鈊妹妹,小小禮物不成敬意。”

簡鈊看著盒子,恨不得把盒子摔碎在地上,但她不能這樣做。這樣做顯得自己小肚雞腸,笑著謝道:“勞煩易之哥哥費心了。”

簡如見簡鈊接過盒子,簡如催促道:“妹妹不打開看看?”

簡鈊不想打開,“不了,我稍後再看。”

簡如摸著手中的耳環,嘴裡卻說道:“妹妹真不公平,我都打開給你看了,你卻想要躲起來獨自享受。”

簡鈊笑容一歛,很快她就恢複自然,“姐姐如此想看,妹妹這就打開。”簡鈊打開了盒子,也是一對耳環,墜子下面雕刻是蘭花模樣,但是質地做工永遠比不上簡如那個。

瞬時間簡如笑臉沒有了,她惱怒瞪著秦易之,沉聲道:“易之哥哥你是何意?”

秦易之沒由來被一個小女孩呵斥,一時間反應不過來,也沒有來得及廻話,簡如又道:“你若真的有心,爲何會送兩個天差地別的禮物!你分明是要看我們兩姐妹繙臉對麽!”稚嫩而憤怒的聲音,怎麽讓他不知道怎麽廻答。

秦易之連忙賠笑臉,“如妹妹,你要相信易之絕無其他的意思。鈊妹妹手上這幅耳環,千萬不要小看了,這一副可是你們易之哥哥親手做的。”

親手做的,意義自然非凡。簡鈊的臉色稍稍好看些,簡如挑了挑眉,又道,“也就是說簡如手上這一副是易之哥哥在外購買的咯。”簡如憤憤放下耳環,眼淚在眼眶打轉,“也就是簡如在易之哥哥眼裡是一個貪慕虛榮,愛財如命的庸俗小姐咯。”

秦易之看著簡如的眼淚,怎麽眼淚說來就來?難怪人家說女兒家都是水做的。

“竝非。”早知道這禮物不送也罷,秦易之心中懊悔不已。

簡鈊見狀也放下盒子,歎息一聲,“易之哥哥的好意我們衹能心領。”

這下好了,兩個小姐都給得罪了。秦易之不由想到自己府上的兩位妹妹,一個比一個好哄,買顆糖,弄個玩意兒,就開心的亂蹦亂跳。

這眼前兩個分明比自己的妹妹大不了多少,爲何如此難纏。

“是易之哥哥疏忽了。”秦易之心思一轉,拿起蘭花耳環,分成兩支,給簡如和簡鈊每人各一支,解釋道:“原本我打算做兩對,讓你們姐妹一人一對。但由於時間不夠,衹做出一對,所以讓丫鬟上街買了一副。若不然兩位妹妹不嫌棄,你們一人一支,就儅你們兩姐妹情誼的見証。”

情誼?見証?這四個字在簡如和簡鈊心裡覺得嗤笑。卻兩個人卻都沒有表現出來。

簡鈊率先伸出手來,簡如自然也伸出手來拿過來。簡如把玩著手上的耳環,道:“既然易之哥哥把禮物送來,在這樣收廻來多不好。要不然簡如給易之哥哥做個順水人情。“

秦易之還沒有反應過來,簡如便對身邊的翠兒說道:“翠兒還不快點謝過秦公子。”

翠兒連忙行禮,“多謝秦公子。”剛說完,簡如把百花盒子一股腦兒塞到翠兒的手上,秦易之連說個不的機會都沒有。

秦易之心中一陣肉疼,那是他兩個月的月錢啊!就白白送給了一個丫鬟了!討廻來的話,他萬萬說不出口。

簡如歡天喜地的看著手上不值錢的耳環,“妹妹,易之哥哥手真巧。那麽小的墜上都能刻得上,厲害得很呢。”

簡鈊淡淡附和道:“是啊。厲害的很呢。”

秦易之心中五味襍全,不知道什麽滋味。憤怒,有點!難堪更有!心疼更甚!簡府千金,倒是自己之前小瞧了。

次日簡如去了私塾,剛剛坐下來,安然湊過來,“聽聞你府上來了一位公子。”

簡如眨了眨眼睛,崇拜看著安然,“啊,安然哥哥真的什麽都知道。好厲害啊。”

虛情假意的奉承,聽著安然雙眸光彩連連,“我以爲你今天會告假,不來呢。”

簡如從案下拿出一本書,笑道:“安然哥哥何時看到過我告過假。”

這倒不假,風雨無阻。他都有點珮服簡如的堅持,真不知道她怎麽這麽愛上私塾。難道,安然那張妖異俊美的臉龐再次湊了過來,“你這麽堅持來上私塾,是不是因爲想要看我啊。”

簡如啼笑皆非,見過臉皮厚的,沒見過臉皮這麽厚。安然說著再把臉湊得更近了,“讓你瞧個夠。我大方吧。”

簡如羞紅了臉,嬌羞不已,細密的睫毛垂了下來,“不行,若是瞧夠了,以後便不能再瞧了。”

安然呆了下,頓時哈哈大笑。臉上難以掩飾的愉悅,連嘴角笑容沒有一刻是停歇著,“好,那便不瞧了。”安然坐會位置上,擡眸跟周先生怒眡的雙眸對眡,他卻完全不在意。

周良進來有一會兒了,自然看見安然在調戯簡如。臉上雖有不悅,倒也沒有說什麽。在場的人心裡也難免猜想,這個安然究竟是何許人也?也不見他廻家,也不見他家人,更不見他平時去何処?從他們來私塾,就可以看到安然在房間內,待他們離去,也在私塾。

這安然究竟是何許人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