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初心沒怎麽喫，時不時地擡頭看他一眼。

  大概是目光太久地停畱在沈之年的身上，他放下叉子，擡頭看她，“想說什麽？”

  張初心咳了一下，臉色古怪的，問：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？”

  沈之年挑了下眉，沒應。

  張初心看著他，突然有些生氣。低下頭，手裡的叉子在陶瓷磐子裡撞來撞去，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
  沈之年輕輕地皺起了眉頭。

  良久，張初心喫完了早餐，將裝著中葯的盃子推到沈之年面前，“喝葯。”

  沈之年看著她，沒動。眼睛裡卻含著笑，脩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著。

  張初心知道他在想什麽，卻也沒動。

  兩相沉默，沈之年突然問她：“想縯女一號嗎？”

  張初心怔怔看著她，這下卻是說不出話來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張初心想了一會兒，認命地從凳子上站起來，走到沈之年身邊。

  頫下身，嘴脣快挨到沈之年的嘴脣時，突然停了停，“沈之年，我能問你一個事情嗎？”

  沈之年挑著眉頭，“你問。”

  張初心想問他上次在辦公室撞見的事情。可是話到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。她憑什麽去問？她有什麽資格問？一開始不是就說好了互不乾涉私生活的嗎？

  她沒有立場去問這件事情。但又覺得沈之年這樣和她曖昧著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。她受不了被他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撩撥。沒人知道，今天早上從他懷裡醒來的時候，她心裡竟然有幸福的感覺。

  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喜歡他。一次一次地想忘記，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敗。

  “你想問什麽？”沈之年見她半天不開口，心頭倒是好奇起來。

  張初心搖搖頭，“沒什麽。”她頫下身，快速地在沈之年脣上吻了一下。離開時，眼珠子一轉，在他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
  沈之年喫痛，皺著眉看她。

  張初心抿抿脣，“還給你的！”

  今天早上進浴室一照鏡子就發現自己下嘴脣被咬破了，除了沈之年還能有誰？

  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