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抱在一起大打出手。

  直到彼此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，直到兩個人都互相靠在牆壁上，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
  那幾拳，倣彿都用盡了力氣。

  方格的嘴角流著血，秦澈也好不了哪裡去，兩個人都不是乾架子的料，卻又要在這一刻，覺得自己又了不起的很。

  關小愛靠坐在那邊，久久沒有說話，她此刻的內心很焦躁，也很無奈，她害怕方茴真的做了這樣子的傻事，她害怕她從那個門裡出來，抱著她說，小愛，我後悔了，我突然不想要將這個孩子打掉了。

  她捂著腦袋，心情七上八下。

  何二叔坐在一旁的長椅上，也沒有說話。

  倣彿大家都習慣了在這種安靜之中靜靜的等待著。

  分明是那麽點時間的等待，誰都覺得漫長。

  方茴從門裡出來，臉色白得像紙，黑色的頭發被汗水浸溼貼在臉頰上。看上去狼狽至極。

  她快速跑上前去，“方茴，你怎麽樣了。”

  “小愛。”

  她害怕她下一句開口說，小愛，我後悔了，於是她屏住了呼吸，甚至於在那一刻，她覺得是緊張的。

  方茴邁開步子想要走，但是腿像是完全沒力氣似的，軟趴趴地往下墜。站都站不住、

  她盯向她的肚子問：“孩子……沒了？方茴孩子沒了嗎？”

  那一刻，她帶著不確定的語氣，因爲她也不曾經歷過這樣子的事情，不知道女人流産是什麽樣子的一件事情，又是一種什麽樣子的痛苦。

  她所知道的，不過是在書中的片面。

  太不全棉。

  一個護士走了出來，手中端著東西，整整齊齊，乾乾淨淨，沒有一絲的血跡。

  “孩子沒打掉。她的反應太激烈了，之前要是沒想好，就不要來這種地方開玩笑。”

  “怎，怎麽廻事？”關小愛委實愣了下。

  “你們自己問她吧，你們都是她的家屬吧，以後這種事情想好了再來，這沒想好的，就不要往毉院跑，毉院很忙的，我們沒有時間這樣子和你們刷著玩。”

  護士這話分明說的有些重了。

  但是所有的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