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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(1 / 2)





  罢了。

  语毕又看他一眼,问道:既然她好,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?

  这个问题就很奇怪了。

  你该怎么做,为什么来问我?

  楼云一下被问蒙了,到此时,他才觉得好像有哪里没对。

  明明一开始是他在问问题,怎么到现在,不仅一个问题没问到,反而一直在回答。

  今天的祁朝也有些奇怪,不停地把问题抛过来,反问他。

  这是怎么了?

  他隐隐感觉,祁朝好像心情不太好。

  楼云神经顿时紧张起来。祁朝心情不好,为什么心情不好?是什么导致他心情不好?

  难道是因为秦心月?

  楼云一愣神,就把祁朝刚刚问他的问题忘了。

  祁朝坐在椅子上,看着面前这人,眼神颇为无奈,可惜楼云专注于自己的思维世界,没注意到。

  他伸手扣住楼云手腕,轻轻拉过。楼云正走神没注意,冷不防被拉住,回神时已被拉到祁朝身前。

  祁朝手指微凉,肌肤相触间,楼云甚至觉得自己体温又有发烫的错觉。

  这个距离很近,恍惚间又回到在灵植园受伤那次,醒来祁朝坐在一旁,细心给他疗伤。

  呼吸间满是熟悉的味道,让人怀念又忍不住想更靠近一点。

  祁朝坐在椅子上,由下至上望着他,这个角度看起来,少了几分清冷不可接近的气质,多了一分温柔的错觉。

  一只手理过耳边微乱的头发,顺着发尾滑至腰侧。

  祁朝离他很近,楼云一动不敢动,呼吸声都轻了,生怕破坏掉这片难得的气氛。

  楼云。

  祁朝专注地看着他眼睛,叫他的名字。

  楼云胸口渐热,急剧的心脏跳动声简直要盖过说话声。他喉结轻轻动了动,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。

  在

  祁朝一笑,那张脸又靠近几分,这个距离已经不太像是正常师徒了,可楼云看着对方,根本舍不得退开。

  楼云,不要多想,祁朝一瞬不瞬看着他,缓缓道,你是我唯一的徒弟,一直都会是。

  别逼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。

  楼云愣愣望着他,好像听懂了,又好像没听懂。

  祁朝又道:秦心月是我叫过来的,她修为不高,但血脉比较特别,能炼化一种特殊材料。

  再过段时间,宗门秘境便会开启。你之前错过了入门试炼的小秘境,虽说下山历练了一番,终究还是缺了不少机缘。

  因此,这次宗门秘境对你很重要,你若是去了,没有自己的佩剑可不行。

  楼云静静把话听完,讷讷道:所以秦心月是祁朝看着他,冷峻的眸中染上一丝笑意。

  嗯,是专门来为你炼化铸剑材料的。

  楼云呆住了。

  随即,无边的尴尬冲击向他。楼云瞬间从脖子红到耳尖,头顶热到爆炸。

  他低头,不敢看祁朝眼睛,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。

  我之前在想什么,我之前问过什么?

  天。

  太八卦了

  楼云简直无地自容,他忍不住伸手,挡住祁朝看过来的视线。

  祁朝眸色难得温柔,欣赏一会儿面前这人可爱的样子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,起身走向门口。

  铸剑的材料还有几种比较难找,这几日我可能不常在凌云峰。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待着,若是无聊,可以去找鹤白锦白他们。

  楼云低着头,依然没有看他。祁朝不在意地笑笑,转身出了房门,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。

  确定祁朝已经走远后,楼云慢慢俯下身,蹲在地上,蜷着身子双手抱头。

  真是太尴尬了!到底是谁说秦心月是祁朝道侣的!!

  是谁!!

  良久,他重新站起身,头抬起时,已是满面泪痕。

  他眼角微弯,嘴角情不自禁向上勾起一个弧度,却是喜悦到不能自己的神情。

  真的是

  太好了。

  .

  楼云回凌云峰的第一夜,睡得很香很沉。

  早上睁眼时。床边正趴着两颗圆圆的脑袋。

  左边那颗脑袋说:楼云,你醒啦。

  右边那颗脑袋说:要不要去我们那里吃早饭?

  要不是一对灵兽不能同时生出锦鲤和白鹤,楼云简直要怀疑他们是一对双胞兄弟。

  祁朝大约已经离开凌云峰了,反正也没什么事。楼云便答应他们,去他们那边玩玩。

  待他整理好衣服和头发,正准备出门时。鹤白却不知道从哪里,拎出一团白白绒绒的圆球。

  楼云,这个是你在外面养的吗?你把它带回来了。

  鹤白语气有些好奇,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家里的正室,抓住了丈夫在外养的小野花。

  龙楼云压下心头的诡异感,接过鹤白手中的圆球,仔细看了看。

  这才想起,在东琴城时,有只灵鸽拼命地粘着他。他便将它收着,暂时装入纳戒中了。

  想必是昨晚,纳戒开口不慎打开时,灵鸽也一并从中掉出,今天早上才被鹤白捉住了。

  这只灵鸽看着,比初见时还要肥上不少,也不知道在纳戒中偷吃了他多少灵石,想必之前魔尊给他的灵石,早就进它肚子吧。

  楼云托着这只毛茸茸的灵鸽,戳了戳它。灵鸽这才悠悠转醒,一人一鸟四目相对。

  咕咕咕。灵鸽无辜地望着他,翅膀一展。想从他手上飞到肩头。腾空大约两厘米,啪一下,又跌回手心。

  这灵鸽,竟是肥到飞也飞不起来了。

  楼云心里稍稍有些罪恶感,毕竟是自己考虑不周,不该将它放入纳戒里不管不顾,否则也不会肥成这个样子。

  鹤白在门外已经铺好白羽,等着他出去。

  楼云手中托着灵鸽,走出房门,三人一鸟乘着白羽晃悠悠升空,不一会儿便到了灵兽们的住处。

  待收起白羽,锦白不由拍拍鹤白的肩,夸他难得没有迷路。鹤白立即也摸摸锦白的头,夸他没把楼云带丢。

  一鹤一鱼随即像被对方踩到尾巴,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。

  楼云在一旁瞧着,不禁失笑,摇摇头将两人分开。

  正当三人热闹之时,一道略微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  你便是剑尊收的那个徒弟?

  楼云转身,一位身着金色锦衣的人站在后面。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,气息却给人一种很苍老的感觉,仿佛已经活了上千年。

  我就是。楼云礼貌地朝他点头。

  那人站在那里,目光在楼云身上打量好几个来回。楼云一来就被人这么看,顿时浑身有些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