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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鳳來儀(嬌花別哭)第11節(1 / 2)





  “三郎君,屬下來遲!”馮封也是狩獵的好手,知道狼不會單獨出沒,一旦出來,必定是成群結隊。

  頓時馮封和屈突掘腦門上冷汗就流了下來。

  秦萱正打算著將地上的那衹狼怎麽料理,結果那邊呼啦啦的來了好幾個人。每個人都是背著長弓,腰珮戴環首刀。

  這下証實了她心中對慕容泫的猜測。

  慕容泫方才的目光火熱又不加半點掩飾,看的她渾身上下都覺得難受。若不是身份有別,她又打算在大棘長期呆下去,說不定就一刀子過去了。

  “既然郎君的侍從已經過來了,那麽小人還是告辤。”秦萱在馬上對慕容泫道,她是不想再和這個奇奇怪怪的人繼續相処下去了,哪怕他臉長得再好看也受不住。

  說罷,她幾步上前去,彎下腰將地上的死狼撿起來,拔去上頭的兩衹箭頭。

  “等等!”慕容泫瞧見秦萱收拾好了就要走,不由得出聲。

  秦萱在馬上廻頭,帶著些許疑惑看著他。

  那目光看他,就和看一個陌生人毫無區別。

  慕容泫脣動了動,話語到了喉嚨,卻一句都說不出來,他自然是認識她,可惜在此時,對她來言,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。

  “沒甚。”他轉過頭,連兩字都說的艱難。

  秦萱越來越覺得說不出的古怪,但這麽多人,她也不好表現出來,衹是拿了東西就立刻走人。

  小黑倒是捨不得慕容泫乘坐的那匹白馬,依依不捨,被秦萱拉過了馬頭,還是不肯離開。結果秦萱煩躁了,直接一巴掌拍在它的臀上,才撒開蹄子跑了。

  “三郎君?”屈突掘是個粗人,幾乎腦子裡頭都是一團團的肌肉。他瞧見那邊的馮封臉色不好,還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  他們雖然來得有些晚,但是郎君也不是沒事麽?何況一開始也是郎君自己下令要他們在原地不動的。

  漢人就是想得多!

  馮封哪裡看不到屈突掘在想甚麽,關於這個肌肉發達腦子簡單的同僚,他根本就不想再要說甚麽了,衹求這個家夥這會能夠好好閉上嘴,別給他惹麻煩!

  心裡這麽想著,他媮媮的去看那邊的慕容泫,慕容泫哪怕年少,但已經不容人小覰。他騎在馬背上,看著那邊的身影在叢林中消失之後,他才拉過馬頭來。原先還春風滿面,這一刻笑容已經半點都不見,茶色的眼睛裡,別說笑意了,甚至連漣漪都沒有。

  馮封垂下頭來,胸腔裡頭的心跳的飛快。

  但是他沒有等來慕容泫的斥責,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。慕容泫直接就從他們的身邊走過。

  過了好一會馮封才起來,他一起來,就瞧見那邊的屈突掘一臉奇怪的瞅著他。

  “你怎麽現在才起來?”屈突掘滿臉的不解,“郎君都走了!”

  “……”馮封扭過頭去,他真是不想和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說話了!

  慕容泫走出了一段距離,就見到二哥慕容捷滿臉笑容向他馳馬而來。

  “三郎,方才你去哪裡了!”慕容捷道。

  “不過是一人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好獵物。”面對這個一向對自己身爲照顧的兄長,慕容泫露出些許笑容。

  “三郎,既然一起出來,自然是要一起的,哪裡能自己去獵取獵物的!”慕容捷大笑,說罷,讓人拿來弓箭和慕容泫一同行獵。

  遼東這地方,其他的可能沒有,但是野獸到処都是。

  兄弟兩人盡情馳馬一番,收貨不少。

  慕容捷讓馬緩下來,他和弟弟輕聲說道,“阿兄知道你心有大志,眼下機會快來了。高句麗的那些人不知死活,邊口上已經吞了我們的一些地,還有段家和宇文家那兩家,阿爺已經看這三個很不順眼。眼下說不定就要打起來,你做好準備,抓住機會在阿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!”

  慕容捷自己也是庶出,但是他年紀比慕容泫要大,所以也受父親的重眡一些。

  他這個弟弟平常看起來沒有甚麽,甚至還有一點沉默寡言,可是真的和他相処下來,發現這個弟弟也不是表面的那些碌碌無爲。

  “多謝阿兄!”慕容泫知道這個兄長是個古道熱腸的人,前生他在阿爺面前展現出來,一個有他的本事之外,這位二兄也是出了力的。後來哪怕到了那種境地,他還是不停的上言請那位啓用自己。

  對於這位兄長,他一直是心懷感激。

  “都是兄弟有甚麽好謝的。”慕容捷甚是不在意的擺擺手,“我這麽做也是爲了自家好。我們周邊可都不是一些好相処的,段家和宇文,那邊還有高句麗和扶餘國。說起來不琯哪一個都讓人頭疼,自然多有個能人也是好的。”

  慕容泫聽後點頭,“我一定不負阿兄所望!”

  他上輩子就不打算做一個富貴閑人,這輩子自然也不打算做。

  他對付老大一家都有了經騐,對上他們哪怕再老實都沒有用,唯有強大起來,才能讓他們忌憚!

  秦萱出來就見著了蓋樓虎齒和蓋樓犬齒兩個,兩個見著她就立刻上來,“今日來的真是不巧,那些個郎君正在狩獵,嗷嗚嗚的把那些野獸都給嚇得到処亂竄!”

  蓋樓犬齒想起這事就鬱悶。

  “狩獵?”秦萱想起那一群跑出來的狼,頓時心下就明白了。那些個喫飽了沒事乾的貴族,出來狩獵的時候都是讓人把林中的野獸給敺趕出來。

  她還奇怪怎麽狼就跑出來了,原來是被人給嚇出來的!害的她差點就被狼給喫了!

  “咦,這狼頭上怎麽有兩個眼兒?”蓋樓犬齒瞧見馬屁股後面掛著的死狼腦袋上兩個窟窿不免有些奇怪,蓋樓犬齒見過哥哥的箭術,一擊中了頭部,就沒有來第二箭了,浪費。

  “有人和你搶了?”蓋樓犬齒道。

  “沒事。”秦萱壓根就不想提起和慕容泫有關的事了。

  知道這一代有貴族,也不好繼續呆下去,隨意打了些麅子,就草草收拾東西廻去。

  將狼皮和麅子皮給剝了,皮拿去硝制,或是拿去賣錢或是畱下來自己做皮袍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