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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(1 / 2)





  他对她的好,她都明白,只是,很多时候,这样的好,会让她于心不安。其实,一切都不值得的,他等待的,永远都是一个没有可能的结局。她不属于大殷,不属于相府,甚至不属于自己。这样的她,如何接受他的深情。

  与其相守着痛苦,她宁愿他放手,总有一天,他会明白,自己的苦衷。

  听到这话,萧清瑜没有继续问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难言之隐,也许,她与父亲之间的事情,旁人是看不明白的。

  萧清瑜伏在婉夫人的怀中,半晌才小声的说道:“可是,这样的委屈,您如何忍得下?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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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婉夫人微微一笑,摸了摸她的头发,柔声说道:“有些委屈,只有自己能给自己。”

  没等萧清瑜开口,她就说道:“好了,都这么长时间了,也该回府了。”

  萧清瑜一愣,却听她徐徐说道:“只有相府,才是我该呆的地方。”

  “母亲!”萧清瑜无奈道。

  婉夫人的目光在萧清瑜的脸上扫视一下,这才说道: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还有睿儿。”

  萧清瑜知道多说无用,只重重的点了点头:“女儿明白!”

  其实,她又怎么不明白,躲得过一时,躲不过一世。婉夫人不走,定是有自己的考量。也许,就如她所说,她与父亲之间,谁对谁错,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看得明白。也许,她这样,不过是想让那人死心。

  只是,这样的方式,伤害的又何止是她自己?指不定,会让那人抱憾终身。

  婉夫人看着柔弱,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,她决定了的事情,旁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  “女儿送送母亲!”萧清瑜才上前一步,就被婉夫人阻止住了。

  “不必了,这宫里人多眼杂,你身为贵妃,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?”说着就缓步走了出去。

  其实,有些事情她还没有想好。这宫里头,能避则避,清儿如今是大殷的贵妃,又诞下皇子,也许,这样的生活,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。

  漫步在宫道上,巍峨的宫殿宣誓着属于帝王的威严庄重,金色的琉璃瓦,暗红的宫墙,这是她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景象了,也许,只在午夜梦回时,见到过。

  婉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脚步却不由得加快起来,不知为何,她心里陡然间涌起一种不安。

  她抬起头来,环顾四周,心下一沉。不对,这条道

  “夫人,走吧!”领路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提醒道。

  婉夫人压下眼里的慌乱,装作不经意的问道:“这里是通往何处?”

  那领路的公公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,只弯着身子继续向前走着,这一下,婉夫人心下一紧,转身想要往回返。

  “夫人留步,故人相见,夫人难道不想见见?”那太监意味深长的说道。

  故人?难不成是......婉夫人愣了愣,就见到一个熟悉的

  身影出现在远处。

  “你下去吧!”那女人缓步上前,朝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,转眼间,就留下她二人面对面站着。

  “婉姐姐,多年不见,可是不记得妹妹了?”崔姑姑上前一步,目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,眼中竟然涌出一种湿意。

  婉夫人思忖片刻,这才明白过来。也是,如今公主贵为太后,这后宫的一草一动,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她?

  也许,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。这样看来,清儿的身份,只怕公主早就知道了。

  “进来吧,公主还在里头等着呢?”崔姑姑拉上她的手,柔声说道。

  推门进去,婉夫人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子,泪水不由得落了下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:“公主......”

  “姐姐快起,这么些年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崔姑姑赶紧将她拉起身来,急急的说道。

  “公主!”婉夫人站起身来,动容的看着坐在桌前的女人。

  ☆、80

  太后凝神片刻,随后又朝身旁的崔姑姑吩咐道:“你出去看着点儿。”

  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崔姑姑低下头去应了一声。太后的心思,她自然猜得出来。如今,贤妃也只能是贤妃!纵然她是青霄国的小公主,这个身份,也定要隐瞒下去。牵一发而动全身,在太后的心里,最重要的是皇上,是这江山社稷。

  更何况,摄政王的那封亲笔书信,怕是让太后动了心思。如今的青霄国,最想迎回的,便是这个血统纯正的小公主。只是,皇上对小公主如此看重,这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。也许,到了最后,万般无奈时,就只能走那一条路了。

  想到此处,崔姑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不安,她总觉得,这后宫,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。

  待崔姑姑出去后,坐在桌前的人才微微指一指对面的椅子,轻柔的说道:“坐吧!”

  婉夫人抬起头来,瞧了面前的人一眼,这才道了声谢,落座。

  婉夫人不知道,她如此恭顺的样子,落在那人的眼中,不知有多么的讽刺。

  原本,不该是这样的,只是,命运弄人罢了。即便是父皇在世时,都偿还不起,更何况是她?

  “凝芷宫那里,姐姐去过了吧?”才刚坐下,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轻轻的问话。这声姐姐,每次听到,都分外的刺耳。

  婉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只看了面前的人一眼,微微的点了点头。

  没等婉夫人开口,太后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,蓦地一声轻笑:“怎么,哀家记得,以前在皇兄的面前,姐姐可不是这般的少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