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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第38节(2 / 2)


  回去的路上, 余舟一直浑浑噩噩的。

  他在御书房的时候说了什么,这会儿早已忘了。

  他只记得自己应该是胡言乱语了, 也不知道心急之下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。

  不过看皇帝的态度,应该是没有被他触怒, 否则当场应该就发飙了。

  但问题就出在了他无意掉出来的那一张小抄上,因为那东西是他写给自己看的,所以胡乱写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想法,其中甚至有对皇帝和裴斯远感情的评价。

  他不知道路知南会不会仔细看上头的每一个字,若是仔细看了……那他就惨了。

  就算对方再怎么大度,也难保不会生气,毕竟他对路知南那评价可不大好听。

  另一边。

  来喜传了路知南的口谕,将裴斯远从大理寺牢房里带了出来。

  裴斯远起先还有些茫然,依着他的预计,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,少说也得关个一两月甚至小半年吧?可如今他才关了不足五日,路知南竟然就让他出来了,这不正常。

  “余舍人今日去御书房,给裴副统领求了情。”来喜朝裴斯远道。

  “余舍人?”裴斯远一脸惊讶道:“给我求情?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来喜一边引着他朝宫里走,一边道:“当时陛下正和各位大人议事呢,余舍人就闯进了御书房,当着群臣的面,好一通慷慨陈词!”

  裴斯远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,问道:“你确定是余舍人?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来喜道:“大伙儿都看着呢,还能有假?”

  裴斯远:……

  他这是做的什么离谱的梦?梦里的余贤弟被人夺舍了?

  “余舍人说您忠君为国,非但没得赏赐反倒受了重罚。他还当着朝臣的面质问陛下,问您得了恩宠图什么,是图牢里草席软,还是图牢饭吃着香?”来喜学着余舟的语气道。

  “你说的真是余舍人?”裴斯远忍不住又问了来喜一遍。

  他可是记得那小起居郎胆子小得很,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?

  “不止是去问了陛下,当时御书房里还有十几个朝臣呢。”来喜忙道:“刑部的吴尚书斥责于他,他还和吴尚书辩驳了一番,言及……”

  “言及什么?”裴斯远忙问道。

  “言及裴副统领破了寻欢楼的案子,阻止了那药在京城乃至大渊蔓延,是大渊的英雄。”来喜添油加醋地道。

  裴斯远闻言表情十分复杂,他到了这会儿还忍不住怀疑这是来喜在撒谎骗他。

  直到进了御书房,路知南将余舟那份折子和那份小抄一并递给了裴斯远。

  裴斯远先是看了那封折子,字迹虽是余舟的,但内容一看就知道八成是余承闻代笔。

  随后他打开了那张小抄,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……

  “你与余舍人相熟,他这里头有些字朕不大明白,你给朕解解惑。”路知南说着抬手在纸上指了几处自己看不大明白的地方,那意思让裴斯远翻译一下。

  裴斯远定睛一看,见那几个地方写着:

  冤种零x渣一

  职场+情场双重pua

  渣一的小把戏

  裴斯远:……

  如果他说自己也看不明白,是不是显得很没面子?

  可怜余舟,并不知道这会儿他心目中的冤种裴斯远,正和他心目中的渣一路知南一起“苦心”研究他的鬼画符,那场面可以说是君臣一心,毫无隔阂。

  “看懂了吗?”路知南问道。

  “那是自然。”裴斯远将那张小抄仔仔细细折起来,收进了自己的衣袋里。

  路知南看着他半晌,问道:“所以呢?”

  “这东西不是他主动给陛下的吧?”裴斯远问道。

  他看余舟这笔迹,就知道八成是自己私下里偷偷写的,没打算拿到明面上来。而且虽然里头很多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他看不懂,但有几段字里行间对路知南颇为不满的“指责”他确是看懂了的。

  实际上,这些年来在路知南身边做得这一切,不过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。

  既然是为了帝王分忧,自然谈不上委屈不满一说。

  但在余舟的心目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,只因余舟一直将他和路知南定义成了另外一种关系。若余舟臆测的是事实,那路知南的确是有点“辜负”了他的“深情”。

  “不小心掉出来的。”路知南道。

  裴斯远闻言露出一副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他甚至脑补出了余舟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。

  小起居郎胆子小得可怜,在皇帝面前出了小纰漏,定然吓得够呛。

  裴斯远自入狱以来,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些许“不满”,只因自己没能亲眼看到余舟为他据理力争时那副场面。

  念及此,他心里某个地方又隐隐生出了些酸酸涩涩的感觉。

  那人胆子那么小,得鼓足多大的勇气跑来御书房为他说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