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，在登上舞台之前，他偷偷询问乔安可不可以这么做时，还带着一点不安。他怕乔安拒绝。

然而，乔安同意了。

“难道就不能是我默许你把爱说出口吗？”

乔安托着腮看他，目光炯炯。

先是《爱要怎么说出口》，然后再是《you are y everythg》。

不，应该是更早的时候。

从准备《演唱会》的歌单开始，他就开始慢慢筹备了。从最初的《信仰》起，他一直用歌名，用歌词，用歌声，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来向她表达他的感情。

这一切，她都感觉到了。

把手中的叉子放下，两手撑在桌前，乔安看着陆衍，看得格外认真：“谢谢你，陆衍。”

谢谢你，愿意暗恋我这么久；谢谢你，愿意在揭穿我佯装不知之后，依然愿意痴痴地陪在我身边；谢谢你，愿意等我想明白之后，给我一个尝试爱情的机会。

陆衍懵了，他不明白乔安为什么要感谢他。呆呆地，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
“谢我什么？”

“很多，”乔安露出柔和的笑意，顿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口道，“以后你会知道的。”

对于这个敷衍的答案，陆衍显然不满意。

乔安却把餐盘往他面前推：“这几天辛苦了，今天可以好好吃饭，好好休息。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去，早点洗漱睡觉吧。”

说着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似是准备要走，陆衍脑子里一片混乱，明明乔安看起来情绪挺不错的样子，怎么就不陪他吃晚餐了？身体反应快过脑子，直接站起来伸手去拉乔安，然后听到“砰”、“咚”两声。

前一声是他撞到了桌子，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；后一声是他坐的沙发椅直接向后翻到，与地毯来了一次亲密接触。

“你怎么了？疼不疼啊？”

乔安连忙关切地询问，不知道陆衍怎么突然间就抽了。

陆衍却是一边忍着痛，倒吸着气，一边把乔安抱在怀里，跟个八爪鱼似的，跌坐到旁边的沙发上，又是一阵抽气，却倔强地用气音说着“不说明白就不许走”。

“什么说明白啊？”乔安眉头微皱，一边关切着陆衍磕疼的腿。

“你要去哪里？你为什么感谢我？还有……你当时，怎么就突然……意识到我对你那么重要，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了？”

突然的疼痛慢慢地减轻之后，陆衍握住了乔安的手，一层一层，终于把他心底的疑惑都问了出来，尤其是——乔安突然提出愿意跟他试着在一起。

他之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，而就在刚才，因为乔安一句莫名其妙的“谢谢”，因为乔安突然起身离开，他再次感觉到了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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