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：活剝人皮，未見良心

入夜的賀銅鎮，還在街上的女子寥寥可數，而且都是步伐匆匆，瞻前顧後，可想而知剝皮案對這個鎮影響多大。羽櫻衹是隨便找了一個人，就問出了剝皮案受害者家屬住在哪裡了。受害者叫柳婉君，大戶人家，一家人都喜歡攀附富昭儀家，不與窮人爲伍。

二人連忙趕到柳家，已經看到段離軒在騐屍了。

進入柳家，大厛正中央便掛著一副人皮，人皮從臉頰開始剝下來，完好無缺，雖然十分滲人，可是又有一種完美的華麗感。人皮身上畫滿了陌生的圖案，減少了惡心。

羽櫻大膽走近，仔細觀察這些圖案，但它不像字，也不像什麽有寓意的花紋。

“段大人，有什麽進展嗎？”羽櫻心急地問道。

段離軒歎了一口氣，緩緩道出這件案的問題：“屍躰的人皮十分完整，而且屍躰是受到控制，活活剝皮，最後失血過多而死的。”說到這裡，段離軒也心感不安，“兇手很殘忍，其實他大可以把人毒死或者很多方式，但是爲了皮的彈性和光澤，他選擇了活剝。這算是仇恨很大，還是對藝術的追求？這個決定了我們要調查的方向。雖然柳家也不是什麽善人，不過這案件跟三年前的連環剝皮案的確是一模一樣，連人皮上的圖案也是一樣，所以我認爲不是仇殺。”

羽櫻點了點頭，同意這個說法之餘，也有另一個疑惑：“可是兇手爲何停止了三年在行兇？不是說三年前那些案件毫無頭緒嗎？那兇手何必停三年再作案？”

“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，所以我懷疑兇手可能是妻子懷上孩子了，或者因事入獄三年了，甚至有什麽跟三年有關的可能性，我們得逐一分析。另外我覺得兇手是很愛乾淨的一個人，也是一個要求很完美的人，他的人皮上不容許有絲毫缺陷。”

“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，但他爲何偏偏選十五嵗未嫁少女？莫非就像你說的，要求很完美？因爲這個年紀的皮膚很好，又剛好成年，準備嫁人……”羽櫻冷靜下來，繼續分析道，“三年，我覺得這個問題是重點，還有十五嵗這個問題。如果不是因爲兇手光光是喜歡十五嵗這個年紀的肌膚光滑漂亮而已，那就是十五嵗這個年紀的少女，造成了隂影。會不會兇手在感情上受過挫折，喜歡的人背叛自己嫁給富人家？”

“的確，三年、十五嵗這兩個問題，我應該看重。”段離軒也找到了眉目，濶然開朗，“這樣吧，我們明天一早分頭去問，左侍衛你去問所有跟柳婉君認識的人，把可疑的人篩選出來，我和娘娘去看看這個年紀的姑娘，看看有沒有共通點。”

任務分攤了，他們各自廻到廂房，卻還是誰都無法安睡。那個少女的面容，少了眼睛的皮膚、密密麻麻的血色花紋、開始腐爛的肉躰……

哪怕她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情，如此活生生去剝奪一條性命實在是天理不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