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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(1 / 2)





  毕竟这些不是修路修城之类的徭役,而是本身就可以赚许多钱的项目。若以后续收益来补这部分支出,慕晏还算舍得。

  这样看来,慕晏已经算是封建贵族中很具有先进思想的人了。若是其他人,肯定觉得,这些能省,为什么不省?本来那些老百姓,就是白干活的。

  慕晏虽然也考虑了许多类似于声望等问题,但是他也有着想尽量减轻青州百姓负担的思想,才会接受这种做法。

  宿谊心想,慕晏刚来这里,就已经有了父母官的自觉,有着对青州百姓的爱护之心了。

  即使没有自己,慕晏肯定也是一个好官。

  有了,自己,慕晏这就是名垂千古的节奏啊。宿谊自豪想。当然,自己肯定是名垂千古,跑不掉了。说不定等自己死后,还会给建庙呢。

  可惜自己不可能有后人,不然说不准也跟孔子后人一样,弄个每个朝代都给封的世袭贵族当当。人家天师就有类似沿袭啊。

  不过宿谊也就是想想而已。他可不希望自己子孙打着自己的旗号搞事。本来自己没什么黑点,结果后人一搞事,自己躺尸还膝盖中箭,多悲惨。

  像孔子一生其实没什么黑点,他的思想在当时那个环境下,已经算是比较先进了。但是封建朝廷将孔家作为巩固统治的工具后,孔家出的那些大学问家被视作理所当然,个人的努力都被家族的光辉掩盖了。而孔家的那些败类,则让孔子也跟着挨骂。

  孔子曾言,“非其鬼而祭之,谄也”。他知道自己身后之事,一定会叹息摇头吧。

  所以宿谊与其给自己塑造金身,还不如给皇帝陛下塑造。封建社会,对一个明君的个人崇拜,可以很大程度上维护国家的稳定。

  虽然皇帝老爹个人有些方面很渣,非常渣,特别是对于男女之情。这大概是许多封建男人的通病。不过作为帝王,他即使登基时间不长,以及逐渐展现出和过去那些明君同等的风采。

  所以百姓们对他搞个人崇拜,在封建社会是有益无害的。

  宿谊本来是来青州“度假”散心的,没想到到了青州之后,很快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。

  这种忙碌,若是穿越之前的宿谊,一定烦躁的要死,天天在地上打滚耍赖,推脱的一干二净。技术宅,可是有个“宅”字啊。

  而现在,宿谊天天在外面跑,骑术都精进了不少,连小枣都不会对他嫌弃的喷气了,他并未感到厌烦,甚至很高兴。

  宿谊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,但是几次被动搞事之后,他终于有了点主动改变历史进程的热血了。

  从被动到主动,大概是鸦片提前出现,给他的触动太深了吧。

  宿谊的改变,在慕晏这个一直看着他的人眼中,十分明显。慕晏自然不会说出来。他知道,说出来之后,宿谊说不定又缩回去了。

  慕晏喜欢之前的宿谊,那样的宿谊像是只属于他一个人。但是现在宿谊,慢慢展现出才华和光辉,让所有人都将会为之敬服的宿谊,虽然让他觉得似乎有些不安,但这是宿谊应得的。

  因此慕晏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宿谊,让宿谊在尽可能安全的前提下,绽放自己的光芒,成为昱朝人心中的活神仙。

  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  宿谊在忙碌的时候,青州,甚至临近州县的人也焦躁起来。

  宿天师居然离开京城,来青州散心。

  这散心有什么好散的?宿天师定有重要的事要做。

  当然,之后当制造的盐进入市场之后,以及更多的事发生之后,他们就确定这一点。

  不过现在,他们虽然猜测,但怎么可能猜得中皇帝,猜得中天师的想法。

  皇帝&宿谊:真是来散心的,别乱猜了。

  无论宿谊将有什么事要做,他到了青州,是事实。无论是心中存疑的,还是深信不疑的,许多人都想要一睹天师风貌。

  不过据说在京城中,宿天师就被特赐特权,可以将所有人,包括皇帝自己都拒之门外。皇帝还特意自导自演了几次,把宿谊笑得在榻上直打滚,结果被自家老爹踢了屁股,咳咳,黑历史。

  这些豪族,这些名士,比得过皇帝陛下吗?比得过京城的几大世家吗?无论是否对宿谊心存敬畏,但他们必须做出敬畏的姿态。

  皇帝给宿谊塑造出来的特权形象,让这些人甚至不敢给宿谊递帖子。

  而且宿谊还跟慕晏住在一起,慕晏还在和陈睦聊天的时候,说道宿谊住他府上,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把俗事都挡下来,他这个刺史,其实还兼任了宿天师的管家。

  这话很快就传了出去,传到所有该听的人的耳朵里。

  慕晏把自己的姿态降到如此地步,但是谁敢看不起慕晏吗?

  慕晏“玉面罗刹”的名声就是在青州打出来的,青州豪族中一些人提起他的名字都会做噩梦;慕晏还是闻名中原的名士,其墨宝和个人行为,都受到许多文人墨客的推崇。

  对了,慕晏还是被尊为当今第一美男子。即使有人不相信,特意去京城瞻仰他的容貌,最后都自叹不如。

  慕晏用自己的名声地位给宿天师造势,谁敢不买账?

  所以许多人都想见一见这传说中的活神仙,但谁也不敢动。

  宿谊也就难得清静一下。

  不过在陈睦交接政务完毕,准备启程进京,当地豪族和友人们给他饯别宴会之后,那些人对宿谊的好奇之心,又蠢蠢欲动了。

  陈睦在宴会微醺之时,用十分夸张的言语夸奖了宿谊,并且进行了自我忏悔。陈睦道他为官之后,一直为其政绩而沾沾自喜,却没发现,自己已经沦为曾经最不耻的俗人。

  他为何做官?因为想验证自己所学,因为想为百姓谋福祉。所以,有政绩,是他本分。既然是本分,是应做之事,他怎么能因此而骄傲,因此而自满?

  他被名利蒙住了双眼,就任期间,甚至没有再好好的看过一本书,写过一幅字,画过一幅画,弹过一次琴。他变得不像自己,他的眼睛只看得到功名利禄,其余什么学问,什么品德,都被丢到了一边。

  “天师慧眼,与我初见时,便问我三个问题。宇宙洪荒为何物?众生云集为何物?人之一生又为何物?我迷茫。天师叹息,学无止境。”

  “天师又问,君是谁?君来自何处?君将去何方?我困惑。天师叹息,自省不息。”

  陈睦站起来,对着远处深深一作揖:“天师只看我一眼,便看穿我内心。能得天师提点,余何其幸也!”

  在场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