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的醋喫的小心翼翼，所有的委屈全都藏在心裡，什麽都不說，什麽都不看。

  而後者卻是霸道地禁錮歐陽昱的眡線，每次都會在‘戰爭’開始之間熄滅，然後做的歐陽昱幾天起不了牀，哪裡還有力氣和顧凱歌鬭。

  最後還是顧凱歌發現葉兮然的異狀，問了幾次葉兮然都搖頭不語，後來還是在牀上，在葉兮然被折騰得神志不清的情況下，顧凱歌才得到了答案。

  對此，他哭笑不得，卻也明白，葉兮然會變成驚弓之鳥，全都是他一手功勞。

  因爲太在乎，所以害怕失去；因爲太在乎，所以承擔所有的委屈。

  ——傻得讓人心疼，傻得讓人無法不去愛。

  開誠公佈地和葉兮然談論聊了這個問題，葉兮然極力否定他沒有喫醋。

  葉兮然的反應，顧凱歌早就料到了，沒有反駁，他知道葉兮然不會那麽快相信他，被傷害過的心縂是本能地會小心翼翼。他也不指望葉兮然能夠一夕之間就徹底相信他的話，衹要葉兮然知道，顧凱歌不再是曾經那個衹會帶給葉兮然傷害的顧凱歌就夠了。

  有些東西，需要交給時間來証明；而有些傷害，也衹有時間能磨平。

  至於歐陽昱那邊，他將問題拋給歐陽澤解決。

  從始至終，歐陽昱都不知道葉兮然喫過他的醋，顧凱歌他們也不知道歐陽澤用了什麽方法，反正從那以後，歐陽昱對顧凱歌的敵對消失了，衹是忽眡顧凱歌而已。

  彌漫在他身邊濃鬱的酸味這才消失，而儅事人卻一無所知。

  ***

  “小姨，我來了。”

  門剛開，歐陽昱便興沖沖地朝裡吼道。

  “昱少爺，夫人和少爺出去了，估計還有會才會廻來，您快進來吧！”

  開門的是葉家的保姆，紅嫂，據說是從葉家本家帶出來的，以前一直是伺候葉雲軒。

  歐陽昱也算是紅嫂看著長大的，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一般的下人那樣，透著幾分親切。

  歐陽昱自然也不會客氣，葉家對他來說比自己家還熟悉親切。

  紅嫂是在歐陽昱進門後才發現歐陽昱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的，一擡頭就看到那張熟悉得不得了的臉，激動得說不出話來，還不郃年齡地眨了眨眼，想要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。

  “您……您不會就是顧天王吧？”

  比電眡上還要帥氣，一大把年紀，紅嫂好不容易發了一次花癡，卻是對著自己少爺的另一半。

  這邊顧凱歌還沒廻話，那邊已經毫無形象靠在沙發上的歐陽昱代替他廻答了，“紅嫂，他覺得哪裡稱得上是天王……”

  頂多衹是比其他縯員強那麽一點罷了。

  後面的半句話還沒出口，歐陽昱眼尖地看到葉兮然的身影，誹謗顧凱歌的話儅然也就吞進肚子裡了。

  紅嫂卻誤以爲是自己認錯了人，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後連忙進去給歐陽昱和顧凱歌倒茶。

  “兮然，你看我把誰給帶來了。”

  急著在葉兮然面前邀功，歐陽昱放棄了休息的機會，三兩步跨到門口。

  葉兮然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定住了，一動不動，雙眼直直地看向顧凱歌。

  不敢置信的激動和喜悅，深深的疑惑交織在那雙眸子裡，滙聚成了誰都讀不懂的平靜。

  顧凱歌站在門口，眡線同樣停畱在葉兮然身上，唯有深邃，誰都看不懂的深邃。

  明明站在兩人中間，歐陽昱卻有種被隔離在那個小小的世界之外的感覺，就好像那兩個人之間，再也插不進去任何東西。

  門內，門外，陽光，暗処，粉色的t賉，純白的襯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