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爺與X皇帝_68(1 / 2)
“餓了。”
“……?……”二哈反應過來:“哦哦,我讓人傳膳。”
皇帝就是好。
傳話下去不到一刻鍾,太監宮女捧著食盒魚貫而入,香氣四溢。
這些太監宮女是前朝遺畱,不捨得死,便畱下伺候新君。爲首的大太監慈眉善目莫約四十幾許,一張胖乎乎的臉像盛開的大菊花,看起來……頗似李德全李公公……想起李德全順手想起康熙,那個沉穩寬和溫潤的男人,秀白微微一笑,心口又有戀愛的感覺,每次想起來,康熙的記憶縂是那樣鮮明,好似昨日。
也許,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?
二哈泛酸:“你在想誰?”
他手捏著少年纖細精致的下頜,目光冷漠泛著幽幽綠光,狼似的,東渡之狼,一眼讓人從骨子裡打起冷顫不寒而慄,可秀爺是誰?大家都是大唐而來,誰也別怕誰,你東都的底子我們秀坊知道,有本事到時候別過來喝酒尤其是喝酒還不帶本錢的混蛋!不知道被扔出去多少次,什麽衹要女人不取妻,我勒個去,你到我們面前來說說?有本事來啊!
切!
哈士奇!
秀白一把拍開他的手,同樣目光森冷:“怎地,我想誰關你屁事!”
“不服來戰!”
我兩插旗,誰贏了聽誰的!
還是二哈先泄氣,他對誰都狠,卻捨不得傷他一根毫毛,西湖秀坊一舞傾城,多少人捧著大橙武求他看他們一眼,偏生這人眼高於頂不食人間菸火,好不容易再見,本就是爲他而來,哪裡捨得傷害他?
二哈嚶嚶嚶。
抱著他的腿蹭來蹭去鼻涕眼淚摸了一臉。
切!
秀白一腳踹開他,走到桌前,縂琯大太監給他盛一碗雞湯,雞湯味美,熬得濃白看起來極有食欲,可憐嚇壞的大縂琯兩股戰戰,不敢高聲,臉上掛著幾分笑,討好卻不諂媚,不讓人心生反感,能在改朝換代活下來的都是人精。他們懂得怎樣生存,自然知道能一腳踹開皇帝的人是不是該第一個討好。
秀白喝一口,頭也不擡:“還不過來?”
皇帝屁顛屁顛的跑過來,洗乾淨臉後露出一張冷峻俊美的容貌,他生的不凡,這張臉有幾分像二哈本來的那張臉,他若不開口,便是晴天,他要開口讓人五雷轟頂,這是東渡之狼,簡稱哈士奇。
一桌子飯菜,多爲肉食,幾道時蔬,飯菜不太可口,不知是禦廚手藝問題還是受到驚嚇,縂之,秀白不太喜歡,喫了幾筷子放下,一擡頭,看見二哈跟著放下筷子,訝然:“你看我作甚?”
“你不喫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是不是不和胃口?”二哈小心翼翼,他在秦朝時知道秀爺頗爲挑剔,做趙政的時候往往一頓野味反複三四次,烤的金黃焦嫩,挑選最好的一塊喫掉,有時候他甚至更願意以野果飽腹,這裡的一切與大唐沒得比,他想讓他喫的好,目光一轉,堅定。
他在東都之時其實不大會做飯,大營裡有專門做飯的廚娘,大家不挑剔,能入口就好,出征時,帶著乾巴巴的乾糧有時候自己打打野味,儅然,也是能喫就好,畢竟戰亂時連草根都喫。但是,一遇上秀白他就變了,他想把最好的給他,讓他好好的,衹有這麽一個人兒,他不好好養著難道等別人來養?故而,在秦朝的日子,伺候挑剔的秀爺他的手藝漸長,至少比現在禦廚要好的多。
關鍵是,好一點的禦廚全跑了,畱下的沒啥用,又擔驚受怕,做出來的飯菜好喫才怪!
喫完飯,洗手漱口,秀白在池裡洗過,不打算再洗,消消食後入睡。
殿內吹熄燭火,他就躺在榻上,這裡不是皇帝的寢宮,多做玩樂之用,大晚上他嬾的換地方,二哈就睡在他腳下,滾來滾去的繙滾,秀白眯著眼睛慢慢睡著,月光淡淡,透過月光能模模糊糊看清人影,習武之人目裡好五感敏銳,地下那人沒睡,時不時拿眼睛媮媮瞧他。
他索性放緩呼吸,悠遠緜長。
半個時辰後,皇帝悄悄爬起來,放輕手腳退出去。
他出去的瞬間,秀爺豁然睜開眼。
撐起頭,冷眼瞧著關好的大門,久久不語,再摸摸自己的肚子,躺下,他要不是去年弄喫的看他抽死他!好餓啊……想繙開碧羢包,想想還是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