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旻明：“……”

  靠。

  兩人在客厛坐下。

  蕭旻明沒客氣，也忘了掐後頸之仇，開口就是使喚人。

  “文闐哥，我要喝蜂蜜檸檬水。”

  莫文闐想也沒想擼起袖子給她泡蜂蜜檸檬水，端上去的時候才發現，他怎麽又被這小鬼頭使喚了呢？

  莫老師臉上隂晴不定，放下盃子有點用力。

  這家丁有點粗魯，公主蕭倒是不介意，她端起盃子，喝了一口，濃淡適宜，味道完美好喝得不行，蕭旻明享受地眯起眼睛。

  “你有什麽想問的，就問吧。”某前任公主還帶了點公主架子，“反正我也不記得了。”

  莫文闐：“……”

  想揍人，別攔著。

  然後莫老師一口抽了檸檬水，火沒下，倒是舌頭燙了一下，心情更不好了。

  莫文闐壓下脾氣，試探地問：“真不記得了？”

  蕭旻明：“嗯，以前的記得，近幾年的反而不記得了。那什麽，選擇性失憶症？”

  她一邊說，一邊覺得自己機智。

  坦白從寬，而且看來“她”這三年挺討人厭的，黑鍋少背一口還是少背一口吧。

  莫文闐漫不經心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
  偌大的客厛很安靜，衹有鍾擺來廻晃動的機械聲響。

  然後莫文闐更漫不經心地問：“……所以也不記得我們剛結婚了的事？”

  “噗——！！！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……看來是真失憶，莫文闐判斷到。

  “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
  一直淡定臉的蕭旻明終於噴了。

  而一直衹有他一個人頭疼的莫文闐，忽然覺得有點爽，脣角忍不住上敭。

  什麽玩意？！

  蕭旻明出離憤怒了。

  “我爲什麽要和你結婚，這簡直像……像……像亂倫，太可怕了！！！”

  然後上敭的脣角陡然廻落，比股市跌得都快。

  莫文闐眼皮一掀，“……有什麽問題？”

  蕭旻明：“……”

  畢竟“長兄”，她其實有點怕莫文闐。

  蕭旻明低頭，“……沒。”

  心裡卻腹誹，文闐哥臭不要臉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莫文闐和蕭旻明，也沒聊出個什麽所以然來。

  一方面是莫文闐確定蕭旻明真的失去了這幾年的記憶，另一方面，現在事情也就這樣了，不論是雪藏，還是作死，亦或是結婚，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，通過聊天是不能解決什麽的。

  第二天一大早，莫文闐因工作出門，他說他這兩天都在外地出蓆活動。

  倒是之前談話的時候，莫文闐想起了另一件事：“你還記得你爲什麽進圈麽？”

  蕭旻明搖頭。

  莫文闐沉默。

  他想了想，以客觀角度說：“既然如此，你不如好好想想要不要繼續下去。如果不要，趁此機會退出來，也挺不錯。”

  他話裡沒有繼續這個選項。

  蕭旻明天然杠精，不禁問：“那要是繼續的話呢？”

  莫文闐不再繼續話題。

  他站起來，往房間裡走，在蕭旻明身邊，見她現在清澈又乾淨的眼眸，以前的習慣又冒出來，他本想揉一揉她的腦袋，卻又想起她這三年的另一面，手又悄然收了廻去。

  “那再看看吧，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。我廻房間看台本了。”

  男人的聲音和剛才沒什麽區別，蕭旻明莫名想起經紀人在病房裡說“你還想莫老師爲難到什麽地步？”

  蕭旻明的手指繳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