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驕婿(作者:果木子)第45節(1 / 2)





  延湄趴在榻上,背間蓋著件絲綢小衣,看他廻來了便哼哼一聲。

  “有甚麽特定的手法麽?”蕭瀾一雙手拿劍提筆都在行,按摩從未試過。

  “那倒也不用”,閔馨說:“衹控制著力道,用掌心揉按便成,早間我已給夫人擦過一次,晚間沐浴後再塗一廻,可能會覺燒熱,那正是葯力。”

  蕭瀾點頭,閔馨便沖著延湄小聲說:“夫人,那我走啦。”

  延湄正正經經地嗯一聲,閔馨哼著小曲兒出了門。

  第62章 滋味

  蕭瀾剛打過一場,去擦了把臉,坐到榻邊看她,問:“抹上葯疼麽?”

  延湄下巴墊在抱枕上,耷拉著眼皮說:“燒燒的。”

  蕭瀾伸手去刮她的鼻子,被延湄抓住,側臉壓著他的掌心,問:“走了?”早飯時蕭瀾與她說過今日要見常敘。

  “嗯”,蕭瀾手指在她下巴頦輕輕撓癢,說:“遠香堂裡的家具物件,都得換一遍了。”

  “換”,延湄下巴頦被蹭得癢,一邊縮脖子一邊咯咯樂,蕭瀾道:“午間喒們去與父親一同用飯。”

  延湄眼睛裡一亮,微微支起身子,說:“母親?”

  她挺知道的,霍氏是婆母,不能衹想著傅濟忘了老夫人。

  蕭瀾低聲道:“早上去請安時她不是說了,這幾日乏得厲害,叫喒們沒事兒不必過去折騰。”

  延湄沖他眨眨眼,嘟起嘴脣在他手心親了一下。

  ……天怎麽還沒黑!

  延湄親完,心裡頭有點兒美,歪著身子往後仰,忘了剛擦完葯,綢衣順著肩膀滑下去,露出瑩白一片。

  正好耿娘子打梢間拿了要換的衣裳過來,一眼瞥見小兩口這模樣,不知該進還是該退。

  蕭瀾趕緊把延湄的小衣蓋起來,在她臉上捏了一下,小聲兒說: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
  延湄聽見這句,反挑釁似地晃了晃腦袋,屈起兩指往他額頭上彈了個腦嘣兒,彈完就對著隔門処叫:“拿衣裳。”

  耿娘子哎了聲,衹得又進來,蕭瀾哭笑不得,自也去換了身外衣,出來延湄已經穿戴整齊,要去廚下。

  蕭瀾囑咐:“你去瞧一瞧讓旁人做就是,想給父親做些喫食往後還有機會,今兒先顧著些自個兒的身子罷。”

  延湄覺得他囉嗦,但又挺喜歡,拍拍胸脯保証說:“知道。”

  臨出屋,蕭瀾又交代耿娘子:“看著些,莫嗆了油菸,傷沒好。”

  延湄板著臉看他,耿娘子想樂,面上還使勁兒點頭,“侯爺且放心。”

  延湄這幾日腸胃適應些,能漸漸喫些想喫的東西,不過傅濟傷口沒好全,有頗多忌口,延湄一一記著這些,好一頓忙活。

  蕭瀾到東西跨院轉了一圈,沈元初那裡挺安靜,蕭真就沒那麽好脾氣,時不時就摔個東西,還罵罵咧咧幾句,蕭瀾也不惱,吩咐程邕:“明日把他的酒,還有所有能喝的都換成酸李子水。”

  程邕想象了一下過後的場面,忍笑道:“是。”

  中午蕭瀾便先去廚下尋了延湄,延湄上手做了兩個不必嗆油的素菜,一個是野菇煮豆腐,一個是芋頭煨菜心,都是極家常的,前一道她跟著蕭瀾給霍氏送過去,霍氏正關在屋子裡撚珠默經,蓮姑接了食盒,笑道:“二夫人有心了。”

  延湄也不是爲了得誰誇獎,肅著小臉兒擺擺手。

  沒停多久,兩人便去了傅濟的院子。

  傅濟先問:“可去過老夫人那裡了?”

  延湄乖乖點頭,“去過啦”,蕭瀾道:“我與湄湄剛從母親的院裡過來,她還做了道素菜添過去。”

  傅濟這才嗯一聲和他們坐下用飯,剛開始還有點兒拘束,後來見蕭瀾也沒那麽多槼矩,延湄偶爾出個聲他便應著,不時地會給延湄佈菜,傅濟老懷大慰,心想傅夫人若也在便沒什麽求的了。

  下午韓林和常敘那邊暫時沒甚麽動靜,延湄跟耿娘子去了趟遠香堂,讓人把上午打壞的家具都搬出來,她想在隔間裡放擡寬榻,晚間畫了圖給蕭瀾看,蕭瀾笑道:“遠香堂原本就是給你做賞景用的,你做主就是。”

  延湄說:“瀾哥哥一起。”

  耿娘子衹聽了後半句,還以爲兩人要一起沐浴,忙將蕭瀾的衣裳也備到屏風後,蕭瀾沒說什麽,延湄摸摸他的頭發道:“洗過了呀。”

  蕭瀾心裡剛起來的小泡泡被無情打破,咳一聲說:“那你快去。”

  延湄歪著腦袋看他,不知想到了什麽,忽地掩嘴一樂,哼著不知哪裡學來的歪調去沐浴了。

  蕭瀾在屋裡頭看書,時不時往外瞟一眼,心道沐個浴要這麽久……等延湄終於出來,發梢上還帶著水就往他身邊一蹭,說:“擦頭發。”

  蕭瀾擱了書,接過乾佈巾挽著發梢幫她擦,延湄今天用了很多乾花瓣,便把脖頸往前湊了讓他聞,“香不香?”

  她這樣子太自然,太沒防備,蕭瀾禁不住低頭在她頸窩兒親了一下,說:“香。”

  延湄哈哈笑,擡著肩膀蹭一蹭,“癢癢。”

  蹭完她想起閔馨今兒告訴她的怪話,“若是蕭瀾親她,她得臉紅一下,然後拖著長長的音兒地叫一聲侯爺……”,延湄學不來她那聲音,聽著怪難受,便摸摸自己的臉,仰頭問蕭瀾:“瀾哥哥,我臉紅麽?”

  她剛剛泡了熱湯出來,臉蛋兒的確紅撲撲,蕭瀾點點頭,不知她問這個作甚。

  延湄眼珠一轉,撥拉他的領口,在他肩窩也結結實實親了一下,蕭瀾一愣,臉迅速地紅了,延湄把手背貼在他臉上,有點兒熱,她又試試自己的,一樣。

  她心裡頭慢慢有絲不知名的歡喜滋生出來,像是兩人喫了同一個桃子,嘗到了同樣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