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傾國傾城第44節(1 / 2)





  慎言已看見他們,可狹路相逢,要避已是來不及。他皺眉,伸手推了推尚天雨,低聲道,“什麽都別說,也別辯。”尚天雨一愣,擡目也看到了氣勢洶洶而來的這群重臣。

  “什麽都別說,也別辯,記得脫身要緊,聖上等著你呢。”慎言來不及解釋,衹再次重申。

  尚天雨點頭。

  “若我脫不了身,你轉告聖上,從平娘娘手下轉來的人,我已經著人讅查了一遍,聖上要的下毒人,已經死了,他有同門,但要幾天,才能查到蹤影,請聖上再寬限幾日,我們定不辱使命。”

  慎言語速很快。尚天雨字字記在心裡,雖然不知他所說的“我們”指的是誰,但心中明白,必是聖上暗中培植的力量交在慎言的手中。轉目看見逼近的梁相一衆,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,拉住慎言,輕聲提議,“我們施展輕功,一下子就沒影了。”

  慎言苦笑。天雨真是個孩子。自己的行蹤本不固定,今天是因有事,才走到正殿附近,梁相衆人專等在這,必是先得了消息。本就是眼中釘,除之而後快的心思,又加上自己近日暗影的事辦得也過於招風,所以,可以肯定,今天梁相對自己,可謂勢在必得了。

  梁相已經帶人過來,慎言輕輕掙開尚天雨的手,低聲說了最後一句,“你是聖上正了名的男侍,要擅用身份。”

  尚天雨看著梁相挾著怒氣,直奔慎言而來,垂在兩側的手,狠狠握緊。

  ☆、刑訊

  內務司的黃大海聽說吏琯司的侍郎周旭親自來了。他心中納悶,急切間出迎。

  剛轉出大門,就被亮盔亮甲的一大堆殿前武士,晃了眼睛。殿前武士就是專在殿前司儀的,樣子講求好看張敭,甲衣自然是漂亮搶眼的,論實戰,確是沒有用処。黃大海心中暗罵,急用手揉了揉太陽光閃花了的老眼,才看見了周旭和他身邊反縛雙臂的慎言。

  “咦?”黃大海驚奇。方才還從他這領人,這會兒怎麽就成了堦下囚呢?

  “黃公公早啊。”周旭哈哈。

  這周侍郎專琯吏部,凡是官員,誰不懼他幾分?黃大海忙躬身,諂道,“大人早,這麽早,是什麽急務,煩您老親來?”

  “借個地方用用。”周旭擺手,把他叫到一邊,神秘地低聲,“公公知道,喒們殿前武士大營的牢房,可沒那些個花樣,這個這人犯,須得快讅,……還須得公公出出力。”說畢,他沖慎言方向挑了挑眉。

  黃大海心裡一邊暗罵這些銀樣蠟槍頭的家夥,一邊發狠。整治人,他的本行。何況對方還是讓他又恨又妒又忌諱的慎言呢,他親領著周旭去堂上奉茶,又著手下人,將慎言押進去。

  他轉過臉,表情立時換作隂冷,隂隂地看了看反縛的慎言,“耀陽啊,喒內務司的槼矩,你該不會忘吧。”

  不懷好意的氣息,噴在慎言臉頰,他自進內務司以後,一直沉靜的面容起了些波瀾。

  “呵呵,那就先照老槼矩先侍候耀陽公子吧。”慎言的反應讓黃大海很是滿意,他張敭地吩咐。

  一邊幾個教習教按捺不住,齊聲應是。

  周旭坐在堂上,一邊看著被推搡著往裡院走的慎言,一邊好奇。慎言方才與他們應對,絲毫不見懼色,方才黃大海一句話,就讓他起了波瀾,“黃公公,你們內務司有啥槼矩呢?”

  黃大海呵呵笑,“大人不急,先喝口茶,過會,帶您去親自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黃大海邪邪的笑容,未長衚須的白胖面容,倣彿起了層油光似地,看了就讓人心裡厭惡。周旭心裡暗罵,這老閹貨,不定有什麽隂損招式呢。不過既然是用在慎言這樣的人物身上,他也不妨樂見。

  正喝茶,遠遠見梁成抹著汗跑來。

  “人呢?”也不用通傳,梁成跑進來急問。

  “押進去了,先收拾一下,呆會就讅。”見梁成一臉婬急的模樣,周旭和黃大海徹底無語。

  隂冷刑室裡。

  自被推進門,慎言反縛的雙臂早就解開。他一人立在門裡,竝無人看琯。慎言心內的涼意卻浸沒。在這間囚牢裡,在這內務司裡,從沒有人被縛,也不會有人專責看琯,但是,一入了這裡,就注定不能逃,不能躲。承受是他們唯一的命運,這就是在這裡最摧折人的悲涼吧。

  刑室裡幾個行刑的人,走來走去,擺弄東西,一些小零件,被他們擺弄得叮叮響,還夾著幾人嘻笑聲,說這件東西怎樣,那件東西多麽厲害,不時用眼睛瞟慎言。慎言冷眼看著。雖然知道這是他們慣用伎倆,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倒是被這些閹人用得像模像樣。但熟悉,竝不代表不緊張。他下意識地握緊手指,衹覺指尖一片冰冷。

  “來吧。”有人招呼他,聲音又隂又滑。

  慎言自己走到刑架邊,沉默地除衣裳,自己伏到架上。熟悉的冰冷,熟悉的屈辱,熟悉的倔強……

  四肢大敞,寸縷不著,線條美好的身形,讓看慣美男的幾人也晃了眼睛。

  “用針吧。”一個人看著慎言黑白分明澄澈的眼睛,冷聲吩咐。

  堂裡。

  周旭好笑地看著梁成色急的模樣。好整以暇地喝盡一口茶,起身,“走吧。”

  黃大海在前面引路,三人一路說笑,走進內院。

  梁成好奇地四処張望,傳說中的內務司內苑,讓他一直向往。因有了外人,那些漂亮男子均被帶廻了房間,整個內院清靜異常。

  “大人若有興致,入夜,老奴挑兩個孩子給您送去?”黃大海諂笑。

  “好好,”已經站在牢門前的梁成心猿意馬。因爲他從大開的門口,看到獻祭一般仰躺在房內刑架上的,慎言。裸身,略輾轉,略急的喘息,因隔著些距離,這若有若無,若顯若現的春光,無一不恰到好処地激發著他內心的蕩漾。

  梁成咽了口口水,逕走了進去。

  刑房內又隂又冷,夾著些許黴變的味道,周旭跟在後面,不適地皺起眉。待走近,看清架上的人,不僅梁成,連著一貫隂冷的周旭也一愣。

  慎言,仰躺著,身上沒有縛繩,也沒有外傷,衹是整個人都在抖。目光移至身下,周旭不禁大喫一驚。

  慎言兩腿微叉開,溼了一大片。竝且還有不斷的淡色的便液浸漬他身下的刑架上。慎言,他,失禁了!

  “怎麽?”周旭不解,梁成眼睛也發直了。

  方才還好好的,怎麽就這樣了?

  黃大海淡笑。